1、我相信我日日夜夜的贫穷与富足与上帝和所有人的相等。月亮——给玛丽亚·儿玉那片黄金中有如许的孤独。
2、黎明的突然来到,使我们为了要做新的事情而烦恼。
3、这种关于枝杈状的时间的观念,是博尔赫斯的至爱,因为这是文学中占主导地位的观念:事实上,它是使文学成为可能的条件。我将要援引的例子使我们再次回到但丁,这个例子是博尔赫斯一篇论述乌戈利诺·德拉盖拉尔代斯卡的随笔,准确地说,是论述"那么,悲伤无法做到的饥饿做到了"这行诗,以及论述一件被认为是"毫无意义的争论"的事情,也即乌戈利诺伯爵可能吃人肉。在检验了众多批评家的观点之后,博尔赫斯同意大多数人的意见,他们认为这一行诗无疑是说乌戈利诺饿死了。然而博尔赫斯补充说,但丁虽然不想我们相信这是真的,却肯定想让我们怀疑("尽管不能肯定且犹豫不决")乌戈利诺可能吃了自己的孩子。接着,博尔赫斯列举了《地狱篇》第三十三诗章中有关吃人肉的所有暗示,并首先列举一开始乌戈利诺就在啃着鲁杰里大主教的头骨的场面。
4、我认为,柏拉图说这句话时掌握了最佳文学美感:“我相信,柏拉图病了。”
5、 他们的骨灰被散落在这大陆的遥远地带,在他们毫不了解其历史的共和国里,在如今已尽人皆知的战役打响的平原。
6、我将先讲我对他情有独钟的主要理由,这就是我在博尔赫斯那里认识到文学理念是一个由智力建构和管辖的世界。这个理念,与二十世纪世界文学的主流格格不入,应该说是背道而驰。换句话讲,二十世纪文学主流是在语言中、在所叙述的事件的肌理中、在对潜意识的探索中向我们提供与生存的混乱对等的东西。但是,二十世纪文学还有另一个倾向,必须承认它是一种少数人的倾向,其最伟大的支持者是保罗·瓦莱里(我尤其想到散文家和思想家瓦莱里),他提倡以精神秩序战胜世界的混乱。我原可以追踪意大利在这一方向所达到的素质的概貌,从十三世纪起,贯穿文艺复兴和十七世纪,直到二十世纪,以便解释为什么发现博尔赫斯对我来说,就像看到一种潜能,这潜能一直都在蠢蠢欲动,现在才得到实现:看到一个以智力空间的形象和形状构成的世界,它栖居在一个由各种星宿构成的星座,这星座遵循一个严格的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