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网络是一种大众参与的媒介平台,在这里,交际是直接的,但交际形式却是非直面的,网络媒介为交际提供了屏障,使交际可以躲在各种终端后面不露面,具有藏匿性和匿名性。因此,交流可以抛开禁忌、随心所欲。网络体现个性、开放性、兼容性、多元价值取向,这些特点也直接体现在网络语言中。
2、“楼脆脆”、“墙歪歪”、“范跑跑”、“两桶油”最明显的修辞特征是都使用了隐喻和叠词的手法,让人读起来不禁莞尔一笑,但笑过之后的情愫却更令人回味。“脆脆”和“歪歪”暗指了豆腐渣工程;“跑跑”则与为了一己之利却逃避了本应肩负的社会责任的不负责行为相暗合;“两桶油”形象地指出了中石油和中石化在国内成品油市场唯我独尊的垄断地位。从这三个短语中,我们既能品味出广大网友的诙谐的语调,但更多的则是隐藏在诙谐与调侃之后的心酸与无奈。
3、这类议题在目前研究中占有较大比重。从新认知语用学角度,杨青认为网络流行语,是一个认知语用现象,它是交际者对典型语用场合的知识的运用,与人们的认知紧密相连。伍文忠运用“沉默的螺旋”理论分析,认为新媒体作用、受众影响以及语境关联的推动三个方面对网络流行语的形成起到了重要作用。中国传媒大学方毅华等认为,网络流行语源于社会生活的变迁,其成因有社会经济背景、社会文化因素和社会心理因素,其中社会心理包括网民的从众心理、逆反心理、求变心理和求异心理等。网络流行语与网民从众从优的群体意识,性别地域等社会因素,从众心理、压力宣泄心理、语言游戏心理、尚简求快心理、猎奇求新心理和委婉含蓄心理等心理因素紧密相关。刘国强等认为,公共言论空间的匮乏和当代中国以后现代为精神标签的文化表征是网络流行语产生的最主要原因。
4、礼貌与否还受到交际者对礼貌行为预期的影响(Graham,2007)。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不同文化、不同教育水平的交际者对不礼貌评价的差异。事实上,目前对(不)礼貌评价相关因素的研究多集中在跨文化、跨语言层面,对个体间差异的研究相对匮乏(Haugh&Chang,2019)。在网络交际日益流行的今天,探索“不同新兴媒介的演变对(不)礼貌准则和预期的发展所产生的影响”是网络交际(不)礼貌研究的发展方向之一(Graham&Hardaker,2017:808)。
5、从研究方法的角度看,目前对于网络流行语的研究,占主导地位的研究取向和研究策略,主要为理论取向的研究和实证取向的研究。理论取向研究有两种基本视角,一种是将已有的社会学、传播学、心理学等理论与方法运用到网络流行语的研究中,对已有理论进行验证或补充。比如运用认知语言学中的图式理论来研究网络流行语的传播;运用符号学理论来研究网络流行语背后的话语对抗等。另一种是强调网络流行语与现实社会流行语、其他网络语言的特殊性,力图提出新的假设和新的问题,来分析和概括网络流行语这种新的社会现象。在实证取向研究方面,目前主要是案例实证研究,如以“躲猫猫”、“俯卧撑”、“杯具”、“Hold住”、“神马都是浮云”、“豆你玩”、“给力”等典型案例来分析网络流行语的编码规律、形成机制等,在调查研究、实地研究、统计分析等方法的运用上显得比较薄弱。(网络语言的分类)。
6、另一方面,以幽默诙谐为主要特征的流行语,则旨在传播某种“迷因”以临时搭建一场全民文化狂欢,在插科打诨与戏谑解构中尽情释放情绪,并从现实的规则与秩序中暂时解脱出来,不妨将其视为一场网络时代的“酒神节”总体而言,网络流行语使得社会在面对公众情绪时更富弹性。
7、这些“梗”作为谈资笑料,对于某一有趣事物引发相关讨论而形成“梗”。如竹鼠“梗”,便是源于搞笑视频片段,大多数“梗”虽都有轻松娱乐意味,但此类型较其他“梗”相比,暗示性更少,娱乐性更多,更容易被青年网民理解与接受。但也因使用门槛低,很容易被误用与滥用,所含象征意义更少,常常使用周期短,会迅速过气。这类“梗”有“发际线男孩”“真香”,“符号:滑稽”等。
8、监测语料库包含了代表性网络论坛、网络新闻、博客等不同媒体形式的海量年度语言资源,用数据反映了年度流行网络用语的使用情况。其中,本次发布所涉及的网络论坛部分数据包含了40多万个帖子5亿多字。
9、(WHO)确实如此,语言本身就是一条不断流淌奔涌的大河,其生命活力就来源于兼容并蓄,但当一个词牢牢锚定住某种社会现象、情绪、语境时,挪用语境是否相当于抽走其根基呢?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其接近于“死亡”。此处的“新生”、“成长”、“死亡”都是以人来类比网络流行语,但一切类比都是不当类比,或许可以用更为贴切具体的“造词”、“成因及扩散”、“沉寂”来替换。
10、(6)陈琳霞,和自然.语言模因现象探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2):10
11、从语言学角度来说,语言的分类既可以基于其局部细节特征(例如,语序),也可以基于其整体特征。传统的语言学研究方法倾向于把握语言的局部细节特征,而难以把握语言的整体特征,因此目前的语言分类一般是依据前者来进行的。语言的局部细节特征虽然易于研究,但是可能难以反映语言的全貌。有鉴于此,语言的整体特征在语言分类方面可能具有独特的优势。
12、相比Leech(2005:20)把不礼貌直接定义为“对礼貌的不遵守或者违反”,Watts(2003)认为两者之间还存在“得体”的概念。虽然这为(不)礼貌研究提供了更大的空间,但依然没有明确(不)礼貌的含义。实际上,(不)礼貌是一个涉及人性的复杂话题,直指人类的生存状态,具有多面性(Xie,2018)。
13、●混合编码型。这一类中多是以特定的符号的堆积来表现出使用者的面部表情特点。例如:“:-)”表示笑脸,“:-(”暗示沮丧,“:-!”则特指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等等。
14、网络语言是指从网络中产生或应用于网络交流的一种语言,包括中英文字母、标点、符号、拼音、图标(图片)和文字等多种组合。这种组合往往在特定的网络媒介传播中表达特殊的意义。网络语言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初,网民们为了提高网上聊天的效率或诙谐、逗乐等特定需要而采取的方式,久而久之就形成特定语言了。进入21世纪的二十多年来,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革新,这种语言形式在互联网媒介的传播中有了极快的发展。目前,网络语言越来越成为人们网络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由于部分网络语言并不符合我们现代汉语的语法规定,因此并不具备教学意义,教育部门规定网络语言不能引进教学领域。传统媒体也对网络语言使用进行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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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早期的网络语言之所以能迅速充斥于网络,完全仰仗于其与传统文字的差异所带来的新鲜感。网络语言自出现就处于一种开放的状态,开放性带来的结果意味着网络语言较传统语言更加鼓励和接纳语言方面的创新。网络语言输入快捷,形式新颖,表意手段多样,充满创造性,深得网友青睐。可是它们却并未形成特有的发音和语法体系,并不能具备长期存在的潜质。如果有新的词汇或表达产生,便会被遗忘淘汰,大多数情况下只是满足网友的猎奇心态,追求身份的认可而已。笔者此处所指的早期网络语言并不单指时间层面的早,而更多着重强调此类网语在表达方式以及社会功用方面的形态和表现。
18、元宇宙:源于小说《雪崩》的科幻概念,现指在XR(扩展现实)、数字孪生、区块链和AI(人工智能)等技术推动下形成的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和社会生活形态。现阶段,元宇宙仍是一个不断演变、不断发展的概念。Facebook(脸书)对外公布更名为“Meta”,该词即来源为“Meta”,该词即来源于“Metaverse”(元宇宙)。
19、德国哲学家卡西尔(Cassirer)指出:“人是符号化的动物,符号是人的本质,是自然宇宙与符号宇宙的一个中介”。(18)根据卡西尔的观点,人类在运用符号去认知世界,人类同时又运用语言去记录和传承认知过程中的点点滴滴。由此可见,语言是“人类特有的一种符号系统。当它作用于人与人的关系的时候,它是表达相互反应的中介;当作用于人与客观世界的关系的时候,它是认知事物的工具;当作用于文化的时候,它是文化信息的载体”。(19)简而言之,语言就是符号,是人类的专属,也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标志。动物界的符号应该解释为记号,它只表示动物界的生存现象,但人类的语言则肩负着社会中的文化传递现象的作用。网络流行语则可以理解为语言在虚拟空间中被固化的特殊字符,这些特殊字符伴随的网络和社会的发展,在新的社会环境和语用条件下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同时肩负着新的作用。
20、网络语言的言语行为理论的最有说服力的例证便是“我爸是李刚”和“我女儿是彭帅”以及之后出现的变体——“谁让咱爸不是李刚”和“谁让咱女儿不是彭帅”的演变版本。“我爸是李刚”的案例早已是人尽皆知,笔者不再赘述。“我女儿是彭帅”是指网球运动员彭帅的母亲在2010广州亚运会期间,面对志愿者证件检查时掌掴对方并叫嚣的事件。两件事的当事人也是两句话的说话人,虽然并不熟识,但在做出野蛮行径之后的话语结构和嚣张气焰却是令人吃惊地不谋而合。任何事物之间的联系是偶然的,同时,也是一种必然。我们从这两句流行语中都能读出浓重的威胁语气,这种威胁凸显出说话者的蛮横和飞扬跋扈。更为重要的是,两句话中都包含着挑衅性的“言外之意”——“仰仗我爸和我女儿,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此语一出,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网友之间纷纷转载。一时间,“我爸是李刚”和“我女儿是彭帅”成为了整个社会公众心目中“社会不公”和“霸权理论”的特定符号。网络流行语的语用功力之强大由此可见一斑。话语符号在出口之后所爆发出的行为能力实在不容小觑,虽然有些行为并未真正付诸行动,但它所产生的杀伤力却对受众和社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和冲击。
21、图2和图3中最能激起网民和受众共鸣的便是社会不公平以及执法部门公信度缺失这些关乎网友切身利益的现象。网友通过这些网络流行语在调侃、嘲讽之余呐喊着自己的“言外之意”——社会能够更加公平,官员应更为百姓着想。网络流行语的施动行为此时只是停留在虚拟空间的振臂高呼层面,可一旦事情得不到很好的解决,网友的情绪不能得到安抚,网络流行语可能就会演变为更可怕的“言外之意”的工具。
22、田立新认为,这些变化说明网络语言从“小众”到“大众”再到“分众”,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边界正在消解,网络语言正全面走进现实语言生活。
23、人类语言门类繁多,它们之间既存在差异,也不乏相似之处。就像自然界中的生物可以划入诸如界、门、纲、目、科、属、种的分类层级那样,人类语言也可以按照其异同关系来分门别类。
24、 7708801314520:亲亲你抱抱你一生一世我爱你。
25、(WHO)谈过了出生,谈过了成长,似乎自然地就会聊到网络流行语死亡的问题。不同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濒危语言图谱》中部分语言体系的消亡,网络语言内部不断上演着新陈代谢。试想,当某人在聊天中依然使用着“元芳你怎么看”、“伤不起”时,往往会被人评价out(=outoftime,指过时落伍),而“out”这个词本身似乎也在步向过时,尽管这些流行语的诞生距今不过十年。
26、在青年用户相对较多的哔哩哔哩(bilibili)视频网站同中国社会科学院共同发布的“2018年度十大弹幕词”中,“真香”“颜表立”“空降”等特殊表达占据了大多数。热门弹幕词如“橘里橘气”相关弹幕数达172500条,“awsl”相关弹幕数达80820条。这些特殊表达方式以及相关概念被青年网民称为“梗”,而通过此类方式的交流被称为“抛梗”“接梗”与“玩梗”。
27、在每周观察栏目的例行讨论中,大家都会聊到一些有意思的话题。畅谈与交锋如同水过无痕,为了留住这些思维的闪光,我们决定将讨论内容以文字形式进行记录与呈现。由于聊天总在HQ202进行,这一栏目被命名为“二零二”,以见证引擎的点滴成长,亦彰显对“讨论”价值的坚持。
28、研究网络流行语的使用人群、使用环境、使用行为等是研究网络流行语传播范围、社会影响等的不可忽略的一个研究内容,但目前这类成果极少。杨明刚、陈韵超、顾明毅等研究者采用配额样本随机抽样的方法调查了上海13所高校1300位大学生,对高校大学生网络使用行为、网络流行语熟悉程度和对网络流行语的态度等内容进行调查后得出结论:大学生群体对于网络流行语作为一种新生事物而持温和的包容态度,选择略有使用和会使用网络流行语的受访者达到9%,3%的受访者认为网络流行语具有娱乐性,认可网络流行语创造性的达到63%,有近半数大学生认同社会事件派生网络流行语的社会责任感。
29、流式数据:简单的理解就是实时采集的数据,源源不断像流水一样产生的数据,例如淘宝上用户的访问记录
30、✿投稿 wangluocb@vip.sina.com
31、“汉语盘点”活动至今已举办14年。在国家语委指导下,“汉语盘点2019”继续“用一个字、一个词描述当年的中国与世界”,鼓励全民用语言记录生活,描述中国视野下的社会变迁和世界万象。
32、鉴于网络语言暴力多样的表现形式,国外对这一术语的表述尚未统一。总体而言,网络欺凌(cyberbullying)是“最为常用的术语”(Baldryetal.,2018:5)。然而,网络欺凌也没有“明确的定义”(Alipanetal.,2015:9)。Peter&Petermann(2018:358)在讨论24种前人定义的基础上,总结出网络欺凌最根本的五种属性,分别为重复(repetition)、意图(intent)、权力失衡(powerimbalance)、公开(publicity)以及感知(perception),并据此将网络欺凌定义为“使用信息和通信技术有意并且不断使目标对象受到伤害、困扰和(或)尴尬”。
33、移动端数据可视化:基于手机端App展示的数据图形可视化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