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总体而言,《主角》和《装台》都承续了陕西作家由柳青、路遥、陈忠实而来的现实主义写作传统,但同样站在现实主义大旗下,《装台》和《主角》的写法又几乎是两码事。
2、错在谁?在他,也在她。她为了梦想,也放弃了与他在一起,而她认为自己并没有责任,放弃是因为他参加了商业演出,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而自己是在坚持梦想。坚持梦想错了吗?可坚持梦想就要放弃爱情吗?如果坚持梦想,就要放弃爱情,是坚持梦想还是放弃爱情呢?
3、只见竹子在风雨的吹打下,弯腰点头,摇来晃去。文同细心地把竹子受风雨吹打的姿态记在心头。 由于文同长年累月地对竹子作了细微的观察和研究,竹子在春夏秋冬四季的形状有什么变化;在阴晴雨雪天,竹子的颜色、姿势又有什么两样;在强烈的阳光照耀下和在明净的月光映照下,竹子又有什么不同;不同的竹子,又有哪些不同的样子,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4、有一回,天空刮起了一阵狂风。接着,电闪雷鸣,眼看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人们都纷纷往家跑。可就在这时候,坐在家里的文与可,急急忙忙抓过一顶草帽,往头上一扣,直往山上的竹林子里奔去。他刚走出大门,大雨就跟用脸盆泼水似地下开了。文与可一心要看风雨当中的竹子,哪里还顾得上雨急路滑!他撩起袍襟,爬上山坡,奔向竹林。他气喘吁吁地跑进竹林,没顾上抹一下流到脸上的雨水,就两眼一眨不眨地观察起竹子来了。只见竹子在风雨的吹打下,弯腰点头,摇来晃去。文同细心地把竹子受风雨吹打的姿态记在心头。(胸有成竹的主人公是谁)。
5、(5)陈彦:《主角·后记》,作家出版社2018年版,第896页。
6、有个名叫晁补之的人,称赞文同说:文同画竹,早已胸有成竹了。(胸有成竹的主人公是谁)。
7、出自《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意思是画竹子时要在心里有一幅竹子的形象。
8、文同主张画竹必先"胸有成竹"。所写竹叶,自创深墨为面、淡墨为背之法。洋州有篔筜谷,多竹林,于是他就经常前往观察,因而画竹技艺也越来越好。与表弟苏轼诗词往来唱和,确立了四君子题材。其画竹,"深墨为面,淡墨为背",其后画竹者多从其学,世有"湖州竹派"之称。《图画见闻志》说他的墨竹"富潇洒之姿,逼檀栾之秀"。《宣和画谱》则进一步指出其作品"托物寓兴,则见于水墨之战"。
9、 文翁又在成都修起学校,招收郊县子弟为学员,免除他们的徭税,成绩优秀的学生毕业后就任命为郡县官吏,文翁这种任人“唯才”的作法无疑是一项非常进步的措施。这所学校因用石料筑成,故称“石室”。文翁每次出行视察,都挑选石室学校的学生一路同行,让他们“传教令”。县邑官吏百姓见了都很羡慕,争先恐后地让子弟到学校学习。
10、宋画家文同,字与可。他画的竹子远近闻名,每天总有不少人登门求画。文同画竹的妙诀在哪里呢?原来,文同在自己家的房前屋后种上各种样的竹子,无论春夏秋冬,阴睛风雨,他经常去竹林观察竹子的生长变化情况,琢磨竹枝的长短粗细,叶子的形态、颜色,每当有新的感受就回到书房,铺纸研墨,把心中的印象画在纸上。
11、三伏天气,日头像一团火,烤得地面发烫。可是文与可照样跑到竹林子对着太阳的那一面,站在烤人的阳光底下,全神贯注地观察竹子的变化。他一会儿用手指头量一量竹子的节把有多长,一会儿又记一记竹叶子有多密。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满脸都流着汗,可是他连用手抹也没抹一下,就跟没事儿似的。
12、文同,字与可,他有个非常特别的别号叫笑笑居士、或者也可以叫他笑笑先生。北宋梓州梓潼郡永泰县(今属四川省绵阳市盐亭县)人。是中国著名的画家、诗人,而且他与苏轼还是表兄弟。以学名世,擅诗文书画,深为文彦博、司马光等人赞许,尤受其从表弟苏轼敬重。
13、《装台》《主角》都使用第三人称叙事法。第三人称叙事,成败案例都很多。这种叙事法,作家可以随心所欲,但也很容易因为创作主体标签贴得太多,让描写对象失去自己的独立性,人物塑造也因此失去可信度、层次感。小说创作大多从第一人称叙述起步,然后转到第三人称,从第一人称到第三人称是从“我”的经验转换到他者经验,不仅经验的格局扩大,也是小说创作技术跨越了一个门槛。作为“新司机上路”的陈彦,在《主角》和《装台》这两部长篇小说里,一上来就老练地使用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并利用第三人称叙事的自由,将作家自己的观念和情感贯穿到对象的生命体验中。这种放下身段,将创作主体完全附体于描写对象的写法,既有利于表现描写对象的处境和情感,又便于借描写对象之口耳心悄然表达作家自己的立场。被创作主体附体后的叙述对象,情感、能力、习惯,等等,所有的信息被“全知全觉”,也被文字全息表达。这个时候,作家就是调度和导演,特别要注意每个角色都要被设计贴合身份的表达,设计出音调以及配合音调的动作,轮到角色上场时才上场,追光灯打到的时候才可以独白、聚焦。能做到这样,我们才会认为小说语言具有层次感。
14、一个优秀的小说家,对自己的小说风格,一定有特别的执念。但是,许多作家或者说更多的作家,不会满足于只写一种形式,一定会尝试各种实践,去探究自己写作的底有多深。至于效果如何,另当别论。
15、作家在《主角》的扉页上打上一句“小说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我理解,这句话之所以打在这里,不是一般性的循例,而是为了避嫌和杜绝不必要的麻烦。作为在剧团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前剧作家,陈彦的这句申明分明有瓜田李下之虞。当然,他不知道,文本一旦完成,付诸出版,进入到公共传播领域,作家对于小说的命运已经没有掌控权了,甚至连解释都是多余。譬如《主角》,虽然作家强调小说文本与真实生活无关,但由于小说文本自身强大的合理性逻辑和真实性环境,让我们忍不住对这部长篇小说塑造的人物和书写的历史抱有莫名的信任,也因此会浮想联翩,会进入到作家虚构的梦境,会试图破译小说与作家自身生活经历的关系。塑造典型人物这一艺术追求,是陈彦作为小说家的引人注目之处,在人物写作普遍钝化和扁化之际,他似乎有点逆流而上。单从这一点看,作为小说家的陈彦也是有前途的。
16、文同跋范仲淹《道服赞》 行书 纵8cm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17、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满脸都流着汗,可是他连用手抹也没抹一下,就跟没事儿似的。 有一回,天空刮起了一阵狂风。接着,电闪雷鸣,眼看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人们都纷纷往家跑。可就在这时候,坐在家里的文同,急急忙忙抓过一顶草帽,往头上一扣,直往山上的竹林子里奔去。
18、传统戏曲是当下作家鲜有问津的领域。剧作家出生的陈彦,在县、市、省各级剧团浸泡了几十年,写剧本,管理剧团,担任过陕西省文化宣传主管领导,从宏观到微观,从政策到措施,从理论到实践,对包括戏曲在内的传统文化的历史沿革、发展现状方方面面几乎了如指掌,不仅是戏曲界的人,而且是戏曲界的“大腕”。用小说的形式,通过人物和事件的讲述,把艺人生活和秦腔艺术发展状况展示给世人看,是剧作家出身的陈彦的野心。他应该还有一个野心,就是把自己几十年来关于戏剧艺术创作的一些基本问题,比如老戏的传承、现代戏的程式、编剧的作用,特别是角儿与戏剧的关系,也即文化观和戏剧观,通过《主角》的写作表达出来。上海文艺出版社此前出版了陈彦的《说秦腔》一书,用非虚构的形式,对于秦腔艺术理论、秦腔历史和秦腔发展史上重要人物作了既理性又感性的阐述,可作为《主角》的兄弟书阅读。
19、琢磨竹枝的长短粗细,叶子的形态、颜色,有新的感受就回到书房,把心中的印象画在纸上。竹子的各种形象都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所以每次画竹,他都显得非常从容,画出的竹子,无不逼真传神。当人们夸奖他的画时,他总是谦虚地说:“我只是把心中琢磨成熟的竹子画下来罢了。”
20、文与可胸有成竹,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静。何为静?万物无足以扰心者。心静乎,万物之镜也。庄子说,静则明,明则虚,虚则无,无则无为而无不为也。正因为静,在虚静明之心中,自会胸有丘壑,文与可才能成竹在胸,与竹,物我两忘。文同是竹,竹是文同,物化了,于是文与可才能无穷出清新。此竹境,正是心境。这道理就如同庄周与蝴蝶,不知道庄周的梦是蝴蝶,还是蝴蝶的梦是庄周,因为庄周与蝴蝶物化了。
21、(1)李敬泽:《在人间》,《人民日报》2015年11月10日。
22、所以画竹一定要心里先有完整的竹子形象,提笔来仔细的观察,就会看到他所想画的竹子,急起挥笔,依照心里竹子的形象,一气呵成,以再现心中所见到的(竹子)。(这个过程)好像兔子跳跃飞奔、鹰隼俯冲下搏一样,稍一迟疑,机会就失去了。
23、当人们夸奖他的画时,他总是谦虚地说:“我只是把心中琢磨成熟的竹子画下来罢了。”有位青年想学画竹,得知诗人晁补之对文同的画很有研究,前往求教。晃补之写了一首诗送给他,其中有两句:“与可画竹,胸中有成竹。”
24、“陈彦就是在这样一个基本语境下写作的,他要打开不可能性,他必须说服我们,让我们相信刁顺子原来是可能的。陈彦似乎从来不担心不焦虑的一件事,就是他作为小说家的说服力。是的,取信于人的说服力首先取决于语调。好的小说家必有他自己的语调。《装台》的语调完全是讲述的,引号里边是活生生带着气息带着唾沫星子带着九曲回肠和刀光剑影的‘这一个’的声音。而叙述者很少越出人物自身的边界,他设身处地、体贴入微,他随时放下自己,让每个人宣叙自己的真理或歪理。”(1)
25、这个成语的主人公就是北宋时期的文同,字与可,很多人也喜欢直接叫他文与可。文与可是一位十分有名的画家,尤其是十分擅长画竹子。可能这个人大家不是太熟悉,但是说到他的一个亲戚,那么一定是如雷贯耳,这个人就是他的从表弟苏轼。苏轼对自己的这位兄弟十分敬重,不光如此,司马光也是经常赞叹文与可的才华。
26、(3)陈彦:《装台》,作家出版社2015年版,第428页。
27、当时,他画的竹子远近闻名,每天总有不少人登门求画。
28、成语故事:北宋时候,有个著名的画家,叫文同,他是当时画竹子的高手。文同为了画好竹子,不管春夏秋冬、风吹雨打、严寒酷暑,他总是在竹林里全神贯注的观察竹子。有一回,下起了暴风雨,文同不顾一切的知奔向竹林想看看雨中竹子的姿态。就这样日积月累的观察竹子,竹子在春夏秋冬四季的形状有什么变化;在阴晴雨雪天,竹子的颜色、姿势又有什么两样,又有哪些不同的样子,他都摸得一清二楚。所以画起竹子来,根本用道不着画草图。有个名叫晁补之的人,称赞文同说:文同画竹,早已胸有成竹了。”
29、竹子初生时,只是一寸高的小芽而已,但节、叶都已经具备了。从像蝉的腹部、蛇的鳞片一样,到剑一样挺出高达十寻的,各种形态都是天生就有的。如今画竹的人一骨节一骨节地来画它,一片叶一片叶地来堆砌它,哪里还会有完整的、活生生的竹子啊!
30、 有一回,天空刮起了一阵狂风。接着,电闪雷鸣,眼看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人们都纷纷往家跑。可就在这时候,坐在家里的文与可,急急忙忙抓过一顶草帽,往头上一扣,直往山上的竹林子里奔去。他刚走出大门,大雨就跟用脸盆泼水似地下开了。
31、所以画起竹子来,根本用不着画草图。有个名叫晁补之的人,称赞文与可说:文与可画竹,早已胸有成竹了。
32、 由于文翁对蜀地经济文化发展的杰出贡献,他病逝后,蜀人广置祠庙以祀之。两千多年来,薪火相继,永传不朽。文翁逝后三百余年,他的后人之中又出了一位名人,他就是西晋名臣文立。文同在诗文书画中经常称自己为“巴郡文同”,他在乐府诗《巫山高》中写道,“东西相远望不到,两目欲断心将穿”,“遣我归意常翩翩”。表达了自己对祖居地的思念,以及对先祖文立的倾慕之情。文同的为人处世深受文立影响,文立的“不d”即不加入帮派,这也是文同为官后坚守的信条。并且他一生“不妄言”,对不了解的事从不轻易下结论,颇具先祖遗风。
33、易 彬 |“命运”之书:食指诗歌论稿——兼及当代诗歌史写作的相关问题
34、追求多样化写作,从《主角》的变化已经可以看出陈彦有较强的文体意识。如果把《装台》比作人物工笔画,《主角》就是一幅工笔加大写意的人物风俗文化全景图。比较起《装台》的写实性,《主角》的写作,呈现出较多的主观现实主义特点。这也是很多看过《装台》的读者再看《主角》,觉得不习惯的原因。视觉暂留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失。但也有不少评论家更喜欢《主角》。《人民文学》杂志主编施战军在《人民文学》杂志2017年11期卷首语中按耐不住激动,写道,“这是一部富含营养的长篇小说……从每个角度切入,都可以获得有滋有味的营养。有营养,对文学创作来说,我认为是基本的又是严苛的要求,《主角》做到了,而且在用高妙的艺术完成度来给我们以文化和精神的营养方面,注定会给中国故事的长篇讲法留下属于它的诚恳的样式。”我用省略号代替了文章中列出的一系列创新角度。我也赞成施战军的这个判断。从艺术完成难度来说,《主角》更难,不仅仅是主角、次主角,几乎连每个侧写的人物,都有自己的一副腔调和一个有头有尾的命运,这种挂而不漏,就像一个大指挥家在指挥命运交响曲,所有的乐章都有饱满的情绪,都在努力地堆积,都在不断地往一起簇拥,最终合奏出整个人物群体命运的历史和现实的宏大乐章。这是这部小说的“宏大气质”。但从讲述技巧上,它又很聪明,选取一个极有代表性的人物,以点连面,通过一个秦腔女演员的半个多世纪的命运流转,讲述人和舞台的关系,诠释传统戏曲时代变化转型中的特殊性和普遍性。小说中,忆秦娥的命运主调清晰分明,其他复调、辅调、和声、伴唱各司其责,只有在追光或聚光打到时,其他角色才在自己生活和命运的小舞台上独白和独奏。小说尽管跨越半个世纪,线索复杂,有名有姓的出场人物众多,但一点也不觉混乱,足见作家具有强大的结构能力和逻辑能力。
35、[成语解释]原指画竹子要在心里有一幅竹子的形象。后比喻在做事之前已经拿定主意。[ 典故出处]陈伯钧《毛主席率领我们上井岗山》:毛委员胸有成竹,决定马上向南去追赶部队。[近义词]成竹在胸、心中有数
36、小说在叙述和交代情况时使用的语言相对简单,基本分为两类:作家本人的语言和契合人物生活环境的语言。《装台》的叙述语言主要是后一种,在《装台》里,作家为了贴合人物生活语境,主动降格,大量使用俚语俗语和口头禅就是一例。而《主角》的叙述语言则要复杂一些,既有遵从人物特殊语境的叙述语言——这部分比例较少,大多是遵从作家自己的日常语言习惯。《主角》叙述语言的这种定位,我想大概是因为忆秦娥的生活语境特别是进入剧团后的环境,与陈彦自己的日常语境高度重合,作家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语言体系。事实上,小说也确实借朱团长、古孝礼、忆秦娥以及其他戏曲演职员之口,说出来一些专业化程度很高、分量很重的话,比如院团管理、传统戏传承,等等。这些话,对于当过多年院团长、长期从事戏剧创作的陈彦,肯定都是真金白银的经验和体悟。通过小说,他说出来,是表达,也是分享。我甚至认为这是陈彦创作《主角》的一个重要诉求。可见,写作对于陈彦这样的作家,是言志抒怀,并非无聊或单纯竞技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