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摘要:随着我国互联网发展进入“下半场”,中文互联网语言已然具有一定的历史性特征。总结归纳当下网络流行语的特殊形式,可以归纳出“析字”、“重构”、“综合运用各类符号”等数种手法。网络流行语的外在形式与产生时所流行的网络文化和交流方式联系紧密;而贴近生活、内蕴丰富、在形式上符合现代汉语标准的网络流行语,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2、为全面了解语言学领域的研究方向和成果,我们以“网络语言暴力”为主题在知网搜索,截至2019年2月,共有语言学领域的文章52篇,最早的研究出现在2007年。借助可视化分析图谱可以发现(见图1,Q=0.75,S=0.75⑦),该领域的相关研究形成四个聚类:0模因顺应论、1网络语言暴力行为、2语言暴力、3网络语言。相比语言暴力和网络语言相对独立的研究,网络语言暴力的产生原因、语言形式、使用群体及认知语用形成交叉相关的两大网络。
3、按照笔者的观察,汉语拼音缩略手法在近二三年的热度有所回升,在运用的动机上更贴近早期互联网语言研究中提出的“语言经济性”解释,省去人们在设备上打字的时间。举个范例,在观看带弹幕的在线视频时,使用“awsl”缩写代替“啊我死了”、“太厉害了”等汉字发出弹幕,能够获得更加顺畅的观看体验。观察微博、朋友圈等各类社交平台,这些缩写组合也是和一般的现代汉语搭配使用的,在视觉上也增添了一份灵动。
4、进入21世纪,包括欺凌、谩骂在内的网络语言暴力在全球蔓延,引起政府及学者的重视。英国某网站在全国范围内的调查显示,56%的年轻人见证过网络欺凌,42%的被调查者在网络中感到不安全④。国内调查数据显示,以重庆为例,84%的受访网民曾遭到网络污言秽语的攻击,65%的人承认使用过网络暴力语言⑤。2014年一项对山西省在校大学生的调查显示,7%的大学生有过网络语言暴力行为(毛婷婷、梁昌莲,2014)。
5、有一种说法,将网络语言叫做“新话”。“新话”来自于乔治·奥威尔的反乌托邦小说《1984》,反应的是权力机构对语言的严苛审查。我们不难发现,网络语言恰是站在新话的反面:正因为言说缺乏必要的自由,因此才需要不断地生产符号,用这些符号去替换原本表达实意的词语。这些符号可能被禁用、被“和谐”,但很快,新的符号就会产生:因为它们只是符号,只需要找到一个宿主,就能立即复活。网络语言永远在隐蔽,在做夜间的游击,与一种语言的监管与审查作斗争。这种斗争的目的在于捍卫真实的生活:主流话语充斥着谎言与僵化,我们不愿意用这种话语去描绘生活、表达情感与思想,也不愿采用一种枯燥的语言组织方式;因此,我们只能,也必须求助于游戏的符号,去创造一种真实生活的幻影。也正因此,这座巴比伦塔,也是一座革命之塔,是网络世界的一处“根据地”:背靠着这座塔,我们可以在人群中辨识自己的同志,去坚决捍卫生活的真实,去抵御主流文化对亚文化的粗暴侵袭。(网络语言的定义)。
6、韩璞庚,江苏省社会科学院《江海学刊》编辑部二级研究员,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网络文化研究。
7、这些表情符号无一例外都是从视觉角度来生成和解读的,纷繁复杂的符号经过有意的排列组合之后,成为了网络交流中所不可或缺的元素。
8、的确,网络语言刚刚在网民的键盘上跳跃、进入国人视野的时候,网络交际场景还较为简单,如最初人们经常使用的电子邮件、电子公告版(BBS)等,以及经常上网冲浪的各种网络社区;网络传播技术还没有现在这样强大,表现手段也还没有现在这么多样,网上聊天和BBS就成为网络语言的主要策源地。网络语言更多地表现在词语层面的嵌入式使用,按社会语言学的理论就是“语码混合”,即在一个词、一句话、一段文中,字母、数字以及电脑所能提供的各种符号,与通用汉语文混杂在一起。下文可以视为网络语言多语码混合的经典案例:
9、(7)石经海,黄亚瑞.网络暴力刑法规制的困境分析与出路探究(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44(04).
10、上述以论文形式写就的作文仅作归档处理,博君一笑;不看语句通顺也不看错别字了;保证事实性陈述查过,理论阐释就不用看了,因为是我照猫画虎仿写的。接受大家的批评指正,刀正斧正锤子正,会记下来的;但是不知道何时有那个精力改正,我不保证
11、(2)梁樑.浅谈网络流行语言对青少年文字表达能力的影响(J).学周刊,20(36):1
12、关键词:网络语言暴力;入刑必要性;具体设想
13、王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的观点是语言本就该丰富多彩,网络语言是汉语在网络上的有效补充和发展。两个人聊天,是为了互相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语言只要便捷有效就可以。不论在网络还是现实,更重要的应该是与人交流,而不是封闭自我,至于用什么工具,是语言、视频还是音频,纯属个人爱好。既然连不是语言的视频都可以,为什么要对网络语言战战兢兢呢?”
14、现代汉语本身并非是一种孤立的语言,汉语从其他语言中汲取外来词的过程至今仍在进行着。但在网络这一去中心化的媒介之上,我们推行汉语规范化的成效可能不如传统媒介明显,网络语言明显的个体性和后现代性支撑了“语言游戏”的这一特征。另,除传统的各语言的文字以及阿拉伯数字之外,计算机系统能够输出并展现大量的特殊符号,而此类符号在现代汉语的规范书面语系统和口语系统中不存在,这进一步增强了网络流行语的视觉特殊性。
15、一是,2010年11月10日,网络词语“给力”出现在了《人民日报》头版新闻的标题《江苏给力“文化强省”》中,这个看似普通的标题,却被普遍认为是网络语言“转正”的标志,也由此带动“给力”的高频使用,“给力”也毫无悬念地当选2010年的“十大网络流行语”。
16、语境二:dei劲 意思就是带劲,西北方言的一种意思就是,爽,棒极了
17、(19)刘春丹中国网络语言研究的现状及其发展趋势山东社会科学,200
18、而与此同时,网络应用平台也更加多样化、个性化,并催生出各种粉丝圈,网民更喜欢称之为“饭圈”,如网络游戏饭圈、弹幕饭圈、足球饭圈,以及韩圈(韩国明星粉丝圈)、日圈(日本明星粉丝圈)等,每个饭圈的用语都不尽相同,可以说圈和圈之间是“有壁”的,这又使得基于特定平台的用语、“圈语言”出现小众化的现象。如英雄联盟圈中“下饭”是指某人技术不好,“蓝领”则是用来形容擅长抗压、风格稳健、需求资源不多的选手;又如弹幕中大量使用的汉语拼音缩写形式,xswl(笑死我了)、zqsg(真情实感)、szd(是真的)、dbq(对不起)、sjb(神经病)等,还有可大量派生造词的,“XX粉”就有“女友粉、男友粉、私生粉、黑粉、白嫖粉”等。饭圈用语具有明显的经济性、排他性和娱乐性等特点,如2019年B站公布的年度弹幕数据中,awsl(啊我死了)被发送了3百余万次,位居榜首,参见上图
19、如果上述两个类型还只是特殊符号在网络语境下的简单运用的话,那么,十余年前曾风靡一时的“火星文”表达方式,则将计算机的语言输入特点发挥到了极致。“火星文”所用的词汇、语法依旧是现代汉语的词汇和语法,但是表现形式却拥有相当的冲击力。不识“火星文”且不理解恶搞文化的人们,难以理解这种属于青少年的“网络狂欢“。我们来看几个例子:
20、调查问卷和访谈词云显示,“人身攻击”“感觉”“粗俗”“常识”“直觉”出现频率较高。这表明(不)礼貌评价对主体利益和语言形式的关注,同时也说明评价标准具有公共性和非标记性。
21、“网络语言暴力”的施暴者具有严重的人身危险性
22、“网络语言暴力”行为入罪的又一难点在于对它行为危害后果现实性的怀疑。这一怀疑产生的原因是:与现实的暴力犯罪相比较,言论行为“暴力”属性并不那么突出。我国《刑法》中共有35处明显提及“暴力”,规定“暴力”作为犯罪手段的具体犯罪条文就有26个,其中既有以人身为对象的犯罪也有以财产为对象的犯罪。有些学者认为,具体犯罪中所指的“暴力”是指针对人的身体或是具体财物实施的具有侵害或者破坏作用的侵害力。针对财务的暴力需要是有形的力才能达到财务毁损的事实效果,但是对于人身权,特别是对人格尊严的“暴力”,必然是有形力的观点不无疑问。而对于“网络语言暴力”具有“暴力”特征的认定主要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进行的:第网络语言的“暴力”属性首先体现在对他人言论表达权利的剥夺。这主要是由于个人言论自由权利的滥用而造成的。个人在发表其言论时往往未经过缜密的思考与推敲导致其得出的结论极其片面化甚至是不正确的。在一个特定的语境中所产生的话语对双方都有支配权,但是双方支配权的力量是有大小之分的,弱势的一方的话语权经常会被狠狠的碾压,这也是为什么网络空间中的评论话语能够转变为语言暴力的原因。正是因为施暴者与受害者之间存在权利分配的不平衡关系,所以网络语言暴力经常包含戏弄、欺凌、嘲讽等内容。第网络语言暴力的暴力属性与言论发表的动机和形式存在偶然联系而非必然联系。言语发表的动机为道德批判或者恶意中伤;语言形式是事实阐述,它并不是语言具有“暴力”的决定性因素,反而是“网络语言暴力”行为性质认定的衡量要素之一。只要是处于社会中,任何人都具有一定的评价,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攻击的行为对象。网络语言暴力的施行者均认为自己为道德的一方、从而对其自视为不道德、不公平的现象进行猛烈抨击。然而,随着事态的逐渐发展,他们会超出事件本身进而对当事人的形象、言语、生活作风等方面进行人身攻击。即使是原本正当的意见表达也会由此转变为侵害他人权益的“语言暴力”。第网络语言暴力能通过多种方式来进行表达。在这多种方式里,最为普遍的便是网民针对某一网络事件进行评论所引发的舆论攻势。人们常说的网络语言暴力的规模性指的是发表言论的数量多而不是所参与的网民数量,即使是同一个网络账号不停地对另外一个网络账号进行不断地侮辱、谩骂也应当视为网络语言暴力。这也是与“网络暴力”的群体性特征区别所在,即网络语言暴力既可是网络空间中一种群体的极化行为,也可以是某个个体的侵权行为。第判断是否构成网络语言暴力与事件的真实性无关。往往在事件被爆出没多久就会形成舆论,此时事件的真假是尚未得到证实的。因此,相关事件是否被证实并不能影响“网络语言暴力”的认定,就算是真实报道的事件,只要相关人员实施了不符合大众道德观念的行为、对他人名誉造成损害,也是“语言暴力”。通过这一点也能区分“语言暴力”与“网络谣言”,在刑法的解释学里,谣言与虚假信息是理解差异并不大的,而“网络语言暴力”是既可以针对虚假、不实的消息,也可以针对正规报道的消息。
23、对比上文提到的网络语言暴力的定义属性不难发现,除都会对交际者造成伤害外,不礼貌定义的自由度更大(见表1)。换言之,从概念内涵出发,网络语言暴力可以纳入不礼貌的范畴,具有不礼貌的属性。
24、作者简介:耿雯雯,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博士生,哈尔滨理工大学(荣成校区)外语系讲师,研究方向:语用学。谢朝群,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语用学。
25、其语言须有内在的现实逻辑。日常语言始终被串联在一条可理解的线索上。
26、词语来源:该词作为方言由来已久,但是作为网络用语的走红是因为快手上的两个老奶奶,走红的那段视频里老奶奶说“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然后另外一个老奶奶回答惯用的台词就是“deideidei,讲的dei”,就是“对对对,讲的对”的意思。
27、如表3所示,网络暴力是对网络话语权的滥用,往往容易引发争端,不利于给他人留下好的印象。而人肉搜索、道德绑架、造谣生事等形式的网络暴力,无疑侵犯了他人的隐私,将他人的错误扭曲放大。此外,从(不)礼貌判断的五项道德基础来看(Haidt&Kesebir,2010:822),网络语言暴力不同程度地违背了各项道德规范,尤其是权利尊重、同情关爱和公平互惠。
28、最后,网络交际中个体平等享有表达态度观点的权利,同时肩负共同维护网络空间安全的义务。Stevanovic&Peräkylä(2012:298-299)把权利义务与道德秩序联系起来,即参与者认为“必须的、被允许或禁止的”。Haugh(2015)进一步把道德秩序分为道义秩序、受益秩序、认识秩序和情感秩序四类。
29、网络语言;语言安全;网络语言暴力;网络文化安全
30、学界对“网络语言暴力”的定义存在多种观点,比如:李采薇认为“网络语言暴力是指在网上传播具有伤害性、侮辱性的言论、图片或视频的行为”;张海波认为“语言类网络暴力是人与人在网络交流中发生的,以谩骂式、霸权式的语言形式侵犯他人名誉或剥夺他人平等交流的权利,导致当事人精神上和现实生活受到一定的侵害”,但是对“网络暴力属于侵犯名誉权的行为”达成共识。网络语言暴力一般可以概括为两类:捏造型网络语言暴力;泄愤型网络语言暴力。这两类仅在形式上存在区别,在本质上均是“宣泄式的恶意攻击,是始于情绪宣泄和网络舆论所进行的纯恶性攻击,也称为网络欺凌”。网络中的语言暴力与现实中的语言暴力是不同的,由于互联网覆盖范围广、不受地域限制等因素,所以网络中的语言暴力造成的恶劣影响呈现指数级爆炸式扩大,使得被网暴者在极短的时间内遭受到巨大的精神攻击。总之,网络语言暴力是一种网络暴力表现类型,是指不特定的自然人利用网络空间的虚拟性、隐秘性等特点,对特定自然人以侮辱、谩骂、霸权等方式剥夺其话语权,故意侵犯他人合法权益,对他人造成身体或精神损害的行为。
31、网络语言暴力造成的惨剧比比皆是,极大损害了网络安全及网民利益。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就曾指出: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就没有经济社会稳定运行,广大人民群众利益也难以得到保障全面认识、有效治理网络语言暴力,对确保网络安全、构建和谐社会以及完成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和意义。
32、规范语言是指政府或社会团体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语言文字及其使用进行干预后而形成的一种规范化、标准化的语言,它能更好地满足社会交际需要。规范语言主要是解决社会公共领域使用语言时可能造成交际不便和混乱的问题,而其对非公共领域的个人语言没有强制使用性。规范语言的使用只针对语言符号系统本身,而不能约束语言使用者的思想观念认知。使用规范语言的基本原则是要从社会生活和语言生活的实际情况和实际交际需要出发,不能脱离语言的本质——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33、(9)于跟元中国网络语言词典(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
34、(8)方啸.网络语言形成的原因(J).青年文学家,2009
35、第二部分12条暴力语言评论平均得分38(SD=.682),介于“1-非常不礼貌”与“2-比较不礼貌”之间。根据言语行为分类,六种网络暴力语言不礼貌程度各异(见表5)。按得分高低排列,宣告类与承诺类得分最低(21,22),最为不礼貌;其次为表达类(27)、断言类(39)和混合类(51);指令类(69)得分最高,不礼貌程度较低。为明确差异是否显著,我们利用SPSS软件对它们进行了非参数检验,结果显示它们之间具有显著差异(χ2=1085,df=5,p=.000)。
36、(13)张旋.论网络语言中的谐音现象(J).现代语文:语言研究版,2010
37、学术观点|胡范铸、曲卫国:语用学是否存在逻辑断裂?
38、(5)沈颖.基于微博语料库的网络新词语义变异现象研究(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20(04):
39、本质而言,(不)礼貌评价是一种基于道德秩序的社会实践行为(Kádár&Haugh,2013)。一方面,与面对面交际不同,网络交际中的匿名性、时空距离、情感需求以及话题性质等因素都可能影响言语不礼貌行为的产生。但在网络语境下,人们对言语不礼貌的容忍度似乎也更高(Angouri&Tseliga,2010)。另一方面,Locher等(2015)强调网络交际与面对面的交往无法真正分开,这也造成我们难以区分两种语境中的(不)礼貌准则。这与Shea(1994)提出的网络交际基本礼貌行为准则中的第二条“遵守与实际生活中相同的行为标准”(另见Graham&Hardaker,2017:793-794)是一致的(见表2)。
40、本文为汪磊教授和出版社授权发布,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青少年网络语言生活方式及其引导策略研究”(14ZDB158)阶段性成果,收录于《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20》,商务印书馆2020年版。限于版面,原报告所引脚注从略,敬请谅解。
41、网络语言的诞生和应用,使得现代规范语言受到一定的冲击,由于网民对网络语言的追捧也使得汉语言的正统地位弱化,影响语言应用的规范性。网络世界中,网民在网络中具有非常迫切的表达愿望,所以在网络上出现很多的表情符号和GIF图片,同时很多网民在语言表达的过程中也会自创一些字母的缩写表达形式,比如bs(鄙视)等,这些词语在网络平台上肆意乱用。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健康和不文明用语比如TMD、WOC、WTF,这些词语由于具有简性化的特点,无法被有效的识别或剔除,所以必然会对现代汉语言的纯洁性造成一定的冲击。
42、(╯‵□′)╯︵┻━┻(生气地掀桌)、(゜-゜)つロ干杯~(干杯)
43、基金: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网络话语‘(不)礼貌性’的理论建构研究”(编号:JA12076S);福建师范大学跨文化话语与修辞研究创新团队(编号:IRTW1703)的资助
44、计算机技术标准和地域性、民族性文化不同,它是普适于世界各地的。绝大多数非拉丁字母体系语言都需要一套适用于自身的输入法,在以英语为基础的QWERTY键盘上实现输入。无论何种语言的输入,都离不开键盘上已有的字母、数字和可输入的各类符号,更是是在计算机系统中常用的。这就是汉语网络流行语呈现出英文、汉字、数字和符号并用的一个原因。早期的中文互联网流行语,都集中体现了这个特征,如:
45、对部分生僻汉字进行重理解,根据字形赋予其新义:
46、文献来源:耿雯雯,谢朝群.网络语言暴力的(不)礼貌研究(J).中国外语,2020,17(3):20-
47、而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网络表情符号已在1982年9月19日诞生,这天上午的11时44分,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计算机科学的斯科特·法尔曼教授在电子公告板上第一次输入一串ASCII字符:-),最初将其定义为“发言者是在开玩笑”,这也是他“送给世界的小礼物”。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普通的笑脸,却开启一个网络表情的时代。
48、在线(online,意译)、灌水(addwater,论坛语境下指发毫无意义的贴子)
49、(20)刘利波网络语言对高校大学生影响透析.琼州学院学报,200
50、直播带来了某种真实,或者说,至少是在变动不居的时间中把握真实的欲求,但它并不是对生活的摹仿;相反,这是一种补偿,因为生活已经陷入了虚假。专业化的分工、同质化的成长道路与某种看不见摸不着却不得不向其臣服的“现实”(人们常说:你要现实一点!),为人们增添了太多的社会角色。在世界这个高速流转的舞台上,每个人都戴着好几副面具:生活就是扮演;有太多的事,我们做,并不是主动地“这样做”,而是我们知道“应该这样做”,因为这“有道理”,或者“其他人也这么做”。在今天,这种扮演尤为明显,因为我们不再是无知的演员;接受了新时代的教育、拓展了阅读的视野后,我们对自身命运相当了解。但与此同时,我们却无法反抗命运。我们甚至从俄狄浦斯倒退了:我们知晓最终灭亡的结局,却无法从既定的道路中挣脱出来。因此,这一代的年轻人往往选择了“躺平”“摆烂”,把进入企业工作说成“当黑奴去喽”,把上班说成“给资本家打工”,把发工资说成“恰米”“爆金币”......这些戏谑的说法背后,是一种悲哀的无奈:相较于百年前,当今时代的人们对经济政治体制及其下的生产关系、其发出的召唤之中的谎言有了更透彻的认识,然而人们却无法从这些认识中获得胜利的信心;相反,认识的越多,识别谎言的能力越强,就越感到这种旧的生产关系不可战胜,因此只能无奈地选择妥协。生活本身因此成了比俄狄浦斯王的故事更深的悲剧。我们没有反抗性的力量,因此,我们只能戴好面具,将自己的社会角色扮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