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个追问并不仅仅来自上面所提到的几个方面,它还来自于这样两个方面:第一人称小说中叙述者的叙述能力与叙述效果之间的普遍的不对称;对“视角越界”这个概念的反省。如果我们承认小说的叙述效果只能是作者的水平,那么叙述者与作者的分离所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在第一人称叙述中,叙述者的叙述能力与其叙述效果就必然存在差距的,问题在于读者所感觉到的差距是大还是小。从理论上说,只有在自传中,才可以认为不存在叙述能力与叙述效果之间的差距。因此,第一人称小说的叙述者不是充分意义上的叙述者。就“视角越界”而言,在第一人称叙述中,这个概念的存在就说明叙述者的叙述超越了其所知所见,也就意味着存在一个使第一人称人物叙述者超越其所知所见的力量。视角越界是第一人称叙述中的一个普遍现象。以《白鲸》为例,《白鲸》的主人公伊斯玛埃尔是一个普通的水手、一个未开化的人,而作为叙述者的伊斯玛埃尔却表现得很有教养,懂得数学和历史,爱好哲学和文学,他还讲了许多他根本无从知道的、秘密的谈话,转述过老船长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的内心想法。显然,这里出现了两种情况:一是一个不具备书面叙述能力的人充当了叙述能手,我将此称为“叙述越界”,其实也可以视为一种隐形的“视角越界”;二是大量的对于小说来说至关重要的“视角越界”。因此,沃尔夫冈·凯瑟在谈到《白鲸》时指出:第一人称的叙事人绝不是其同名人物的直接外延,后者不过是前者的一个“有感的面具”。也就是说,第一人称人物叙述者并不是一个充分意义上的叙述者。凯瑟接着追问道:“那么戴这个面具的又是谁呢?毫无疑问,只能是那位在小说史上施展多变神威的变化之神普洛忒斯。于是,第一人称叙事与第三人称叙事之间的界限就消失了。”⑪
2、 你可知道红楼中的人物姓名皆有深意。且瞧那贾宝玉,假宝玉。是真?是假?是璞玉还是顽石?都道是贾府出了个含玉而生的哥儿,是王夫人的嫡子,是贾母和家里的姊姊妹妹捧在手心的宝玉。身为《红楼梦》里的男主角贾宝玉是带着主角光环受所有女孩子欢迎的,而他本身也乐衷于和女孩儿一起生活玩闹。某种程度上,我觉得贾宝玉是个多情的人,甚至可以用滥情这个词来形容。他爱袭人,爱她的温柔细致,贴心周到。他爱晴雯,爱她的明艳张扬,桀骜不驯。他爱宝琴,爱她的落落大方,楚楚动人。他也爱宝钗,爱她的山中高士,天下秀玲。说他贾宝玉滥情却也深情,“从这位妹妹我好像见过”到“你死了,我化作和尚去”。其实他贾宝玉从一而终最爱的只有林妹妹罢了。宝黛钗三人的纠纷,从《石头记》到《红楼梦》闹的沸沸扬扬,不知道多少的红楼学者为这段感情费心费力深刻研究。人们百十年来似乎依旧执着于贾宝玉更爱林黛玉还是薛宝钗,殊不知仅仅专注于那狭隘的情情爱爱就是不值当的想法。(巴金简介100字左右)。
3、小说《家》中情节的展开和故事线索的安排是以家族的兴衰和人物的生死为顺序的。作者在对人物的叙述之中,往往将他们的身世、个性、历史和现实和盘托出,使他们每个人都有一部完整的生活史,对高老太爷和觉慧的刻画就是如此。
4、巴金和冰心这段跨越世纪的友情也成为了文坛的一段佳话。
5、我听说有人不理解她用宝贵的心血写成的文章,随意地删削它们。我也知道她有些“刺眼的句子”不讨人欢喜,要让它们和读者见面,需要作家多大的勇气。但是大多数读者了解她,大多数作家敬爱她。她是那么坦率,又那么纯真!她是那么坚定,又那么坚强!作为读者,我不曾上当受骗;作为朋友,我因这友谊而深感自豪。更难得的是她今天仍然那么年轻!我可以说:永远年轻!
6、跨界经纬:学术丨张郁茹:现代小说的“不合理”叙事路径与真实标准
7、巴金文学思想的核心为:真与善。这两点之间,“真”是巴金文学思想的生命,是核心,“善”是巴金文学思想的基点,是价值。巴金文学思想中的善是人的绝对自由追求的价值观,这主要得益于他早期所接触的无政府主义思想。无政府主义思想提倡个体之间的自助关系,关注个体的自由和平等。
8、那庭院深深的家中包藏着时代的秘密和历史的真相,这是一种小窗口望大世界的叙述方法。家是历史的特写镜头,历史是家的广角镜头。《家》在叙事结构上比巴金前期其它的中、短篇小说都更具鲜明的小说文体特征,即“再现写实”性,显现出巴金特有的个性。
9、现在再来看“二我差”概念。“二我差”概念甄别了经验自我与叙述自我的差异,比较合理地说明了叙述自我的叙述能力何以获得的问题。不过,如果进一步追问“二我差”,则仍然可以发现它还有尚未解决的问题:以《孔乙己》的第一段来说,这一段概括精练,有条不紊,充满世事沧桑之感,同时又为全文打下好几处伏笔(如四文大钱、茴香豆、长衫短衫,站着喝酒与慢地坐喝的区别等等)的极具艺术匠心的文字,20年后的小伙计就能说出来吗?再联系到《月牙儿》,问题就是:一个妓女固然能说出“体面的寡妇”那么辛辣冷漠的比喻,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初恋少女就能说出那么文雅、含蓄的话吗?一个更加具有普遍意义的问题是:在第一人称叙述中,有什么理由能够保证经验自我在若干时间之后会变成一个具有“叙述”能力和兴趣的人?一个更根本的追问是:在第一人称叙述中,人物究竟能否充当充分意义上的叙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