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要去多晒晒太阳,收集日光,在你冷的时候给你这世间最好的温暖。
2、 在《突然我记起你的脸》里,她便是细细娘。她规劝奥加保守自己的心,而最终不得不妥协。她说:“我细细娘也曾经是个用心的女子。但没有用。我始终一无所得。”
3、希望我们都是彼此人生里的最后一位心动嘉宾。
4、爱上一个人,就意味著留下来。被一棵树从身后抱住,任凭道路奔流人群离去。
5、写你名字可真难,倒不是笔画繁琐,只是写你名字时得蘸上四分春风,三分月色,两分微醺,还有一分你的眉眼才好。
6、这世上最难得,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时的清醒。
7、这些不快乐不正常不仅仅只体现在她的小说里,而是被其慎重地复制于她的性格、生活之中。年逾三十的她在香港动荡不安的九十年代,已经具备尚且优越的存活条件,并且那时她的作品已连续获得两届香港中文文学双年奖,但她仍旧感到不快乐。
8、此作亦是日本的《红楼梦》,一个个凄艳悱恻的情色故事,也不自觉地勾勒出社会运行的必然规则与人生命运的偶然际遇。面对强大的男权体制,女性到底没有多少可挣扎的筹码,可谓忧患重重、步步惊心。出身高贵的,依仗父兄权势,或可结一段门当户对的姻缘,但要务必保持贞洁,若是无端失身,则名誉尽毁,只能把自己低价处理了。所以此中大多数女子皆如天山雪莲般凛不可犯,即使对正当的求爱也视为罪不可逭,冷漠置之。然而一朝被男子牵住衣袖,玉成其事,则又怕被薄情郎抛弃,惶惶不可终日。
9、我表现得我不喜欢任何事物,是因为我从来没得到过我想要的。
10、但遇见你以后,念念落地生根,未来欢愉在等。
11、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12、《1980年代之少年游》(育邦)
13、兜兜聽我說去洛陽,唔,他說,洛陽的拖拉機廠很出名,我聽不好,以為是什麼雞場,不禁問,什麼?洛陽什麼?我沒想過拖拉機,我以為我去古城,看文字山水的中國。
14、 在黄碧云的作品中,好些故事的发生地被从香港搬到了异国。这亦是她生命流离的佐证。从《突然我记起你的脸》里灰色沉闷的伦敦,到《怀乡》里破败不堪的阿姆斯特丹,再到《一个流落巴黎的中国女子》里失落抑郁的巴黎,还有《爱在纽约》里无疾而终的纽约,《其后》里压抑令人厌倦的三藩市,《双世女子洛维烈嘉》里不太平的越南……这些跨越大洋界地的城市,并非只是她凭借主观臆想外加翻旅游手册写出来的,这所有的国家与城市,都是她脚踏实地经过的地方,这些地方,她都或多或少或浓或淡地停留过。
15、我对《野菩萨》还有一层体会:黎紫书更是以一个女性马华作者的立场来处理她的故事与历史。马华小说创作多年来以男作家挂帅,从潘雨桐、李永平、张贵兴、黄锦树、梁放、小黑、李天葆到年轻一辈的陈志鸿都是好手。女性作者中商晚筠早逝,李忆君未成气候,黎紫书的坚持创作因此特别难能可贵。但我不认为黎是普通定义的女性主义者。虽然她对父系权威的挞伐,对两性不平等关系的讽刺,对女性成长经验的同情用力极深,但她对男性世界毋宁同样充满好奇,甚至同情。毕竟在那个世界里,她的父兄辈所经历的虚荣与羞辱、奋斗与溃败早已成为华族共通的创伤记忆。
16、黎紫书的创作一般被归类为马华文学。顾名思义,马华文学泛指马来西亚华人社群创作的结晶。长久以来,以大陆中国为中心的文学史多半将马华文学视为海外华文创作的边缘。的确,当港台文学都被赋予聊备一格的位置时,马华文学的分量似乎就更等而下之了。这样的文学史观在近年有了大幅修正。随着中国的日益开放,越来越多的读者和评者开始理解,相对于中国大陆文学所代表的正统,海外华语社会其实早已发展出各具特色的传统。这样众声喧哗的现象其实更丰富了我们对当代中文/华语文学的认识,而阅读黎紫书恰恰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