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尽信书,不如无书,更重要的是独立思考。便是顾炎武此段,我觉得亦有可商讨处,比如,他说“魏晋之清谈,何以亡天下?”这就是认为魏晋清谈,导致天下亡。可是我们学习《世说新语》,知道“言语”第七十的故事是:
2、血淋林的现实:31张人性与爱图片,看到最后1张惊呆了!
3、昔者嵇绍之父康被杀于晋文王,至武帝革命之时,而山涛荐之入仕,绍时屏居私门,欲辞不就。涛谓之曰:“为君思之久矣,天地四时犹有消息,而况于人乎。”一时传诵,以为名言,而不知其败义伤教,至于率天下而无父者也。夫绍之于晋,非其君也,忘其父而事其非君,当其未死,三十余年之间,为无父之人亦已久矣,而荡阴之死,何足以赎其罪乎!且其人仕之初,岂知必有乘舆败绩之事,而可树其忠名以盖于晚上,自正始以来,而大义之不明遍于天下。如山涛者,既为邪说之魁,遂使嵇绍之贤且犯天下之不韪而不顾,夫邪正之说不容两立,使谓绍为忠,则必谓王裒为不忠而后可也,何怪其相率臣于刘聪、石勒,观其故主青衣行酒,而不以动其心者乎?
4、不管山有多高、云有多厚,也挡不住太阳升起、阳光普照。
5、文章不短,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王安石语),现在听来依旧振聋发聩。
6、关于顾炎武其人,学者尊称“亭林先生”,明末清初的思想家、文学家、史学家,启音韵训诂之学,晚年治经重考证,开清代朴学风气。从这一点来说,整个清初的训诂考证的学潮,就是顾炎武开启的,可见其学识和影响。而对于满清异族的反抗,也是伴随他一生的。
7、他的观点是,嵇康嵇绍是曹魏政权下百姓,那司马氏政权,并非你天然的君王,你嵇绍仕晋,就是“忘其父而事其非君,当其未死,三十余年之间,为无父之人亦已久矣,而荡阴之死,何足以赎其罪乎!”这是说,嵇绍虽然最后以一死博了个“忠臣”美称,但其实三十年里,忘记了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不孝之子。
8、 一个人处于不同的位置、从事不同的工作,就有不同的责任与担当,就要担负起属于自己的责任。荀子说“天有其时,地有其才,人有其治”,将天与人分开,认为自然界与人各有其不同的职责,天地各司其职,人们也应当恪尽职守,所强调的正是要做好自身的职责、担好自己的担子。
9、这段话值得注意的第三个地方,是顾炎武说:“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即是说,维护政权,巩固政权,是君主大臣、是肉食者统治者的事;而使百姓安居乐业,白发垂髫怡然自乐,那是每一个小老百姓都有责任的。这后半句,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每一个国民、公民,都有责任推动国家进步,推动社会进步,包括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两方面的进步。
10、“今欲国耻之一洒,其在我辈之自新……夫我辈则多矣,欲尽人而自新,云胡可致?我勿问他人,问我而已。斯乃真顾亭林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
11、上胡不法先王之法,非不贤也,为其不可得而法。先王之法,经乎上世而来者也,人或益之,人或损之,胡可得而法?虽人弗损益,犹若不可得而法。东、夏之命,古今之法,言异而典殊,故古之命多不通乎今之言者,今之法多不合乎古之法者。殊俗之民,有似於此。其所为欲同,其所为欲异。口惛之命不愉,若舟车衣冠滋味声色之不同,人以自是,反以相诽。天下之学者多辩,言利辞倒,不求其实,务以相毁,以胜为故。先王之法,胡可得而法?虽可得,犹若不可法。
12、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鸡叫不叫,天依旧会亮。
13、再往前看,来到宋代,我们看司马光是什么观点:“嵇康、王仪,死皆不以其罪,二子不仕晋室可也。嵇绍苟无荡阴之忠,殆不免于君子之讥乎!”
14、朱熹老夫子呢?他说:“嵇康魏臣,而晋杀之,绍不当仕晋明矣。荡阴之忠固可取,亦不相赎。事雠之过,自不相掩。”
15、45岁之后,六谒明孝陵,以寄故国之思;变卖家产,云游四海凭吊古战场。期间屡次拒绝清朝的征召,康熙二十一年正月初四意外上马失足,初九呕吐不止,后卒,享年七十。据万年历推算,康熙二十一年正月初九为(阳历2月15),后世以每年的这天为其祭日,昆山故居与北京报国寺故居“昭忠祠”飨祭不断。
16、几天前的晚自修,给学生讲“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一语,特别讲到这句话的出处,且投影示之。这句话出自顾炎武《日知录》卷十三“正始”条:
17、若干年后,梁启超在《饮冰室合集》中讲:“夫以数千年文明之中国,人民之众甲大地,而不免近于禽兽,其谁之耻欤?顾亭林曰:天下兴亡,匹夫之贱,与有责焉已耳!”
18、顾炎武不但指责嵇绍仕晋,而且把举荐嵇绍仕晋的山涛山巨源,看作败义伤教的罪魁祸首。
19、原著原话的意思是什么呢?我先来帮大家翻译成现代文:
20、 (2)“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指出保天下是保国的基础。
21、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辩?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22、在顾炎武看来,“郭”就是“郑全”(那时候叫朝代)。那个时代的“亡郭”和现在的“亡郭”根本不是同一个概念。顾炎武的“亡郭”指的是郑全的崩溃、覆灭,等于现在的“政息”;“亡天下”则是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现在我们说的“亡郭”,意思更接近于顾炎武的“亡天下”。
23、 风俗之厚薄奚自乎?自乎一二人之心之所嚮而已。此一二人之心嚮义,则众人与之赴义;一二人之心嚮利,则众人与之赴利。……然转移习俗而陶铸一世之人,非特处高明之地者然也,凡一命以上,皆与有责焉。(曾国藩)